S-Kui

灵魂在漂流

【茸莓】新年快乐

我流茸莓
OOC属于我,糖属于他们
我可以不过年,我CP必须吻两年
我可以回学校,我CP必须度蜜月


12月30日

乔鲁诺久违地踏上了日本的土地,回到了自己曾经居住过的街市。这里的冬天可比意大利那温润的地中海气候冷多了,离开日本很久的他,就连准备御寒衣物这种事都是自己的参谋来忧心的。

说实在的,这趟旅行并不如想象中的愉悦。作为新晋花旦的特里休太忙了,跨年的一堆节目等着她;米斯达刚开始很爽快地答应了,可是特里休退出后他却以“和女孩子约好了”这种理由搪塞了过去,但实际上谁都能看穿他那拙劣的借口:他只是不想四个人一起出行而已;波鲁那雷夫刚下飞机,就要去和老朋友叙旧;以至于这个本是热情高层们的年终旅行,变成了他和福葛的两人世界。

而现在呢,年轻的参谋正苦恼着只有一间空房的问题,和吧台前的小姐用英语夹杂肢体语言据理力争着。他们在附近已经找到了很多住满的旅馆了,换一家远一些的倒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里离乔鲁诺曾经的居所和新年要去参拜的神社近。

“GIOGIO,你看如何,你就在这个旅馆,而我再去远一点的地方找一下。”交涉了大半天后,福葛提议。

“不如何。”乔鲁诺摇摇头,“你又不会日语,明早再赶过来的话太麻烦了,倒不如一起在这算了。”

“你是说我们两个人?”

惊愕,错乱,各种复杂的神情爬满了福葛的脸,他也清楚乔鲁诺只是为他着想,在乔鲁诺手下什么场面没见过的他这种场面还真没见过。意大利黑手党的教父,和他的参谋,两位男性,居然要被迫挤在一间单人房里。

乔鲁诺没有开口,用一种“这里除了我们两个人还能算上我们的替身吗”的表情回答了福葛。

不过既然乔鲁诺默许了,他也没什么话好讲。在吧台小姐再三确认是两个人住一间单人房后,她带着一丝愧意去找来了值班的经理。

“给两位添麻烦了真的很抱歉,这两张券当作是二位的赔礼。”

那两张是旅馆附近一家温泉的入场券,乔鲁诺微笑着接了过去,递给了福葛,让他自己揣摩上面的意思,又转过头去,和经理用日语交谈着。

“不,反倒是我们有些失礼了。”

“需要我们送上去另外一套被褥吗?”

乔鲁诺的视线从上至下把福葛扫视了一遍。

“不需要。”

“好的,我明白了。”尽管有些不解,不过她还是体会到其中说不出来的意味了,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让侍者拿过了两人的行李,领着乔鲁诺上房间去了。

福葛处理好后面的手续之后,快步跟上了乔鲁诺。乔鲁诺年前时还比他矮一截,不过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发育就是快,现在已经是和他齐肩的高度了,不管是交谈还是其它,他们都能在水平上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话说GIOGIO,你们刚才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一会要去泡温泉吗?”

“温泉?那两张纸上确实印着温泉。我在意大利还没有见过呢,那么我们是收拾完东西就过去吗?”

“嗯。”



尽管这家温泉确实是闻名于日本的,但是正好是年末的时节,或许家家户户都更想要在暖呼呼的被炉里等待着新年,诺大的男汤中只有寥寥数人。不过倒好,享受热水给肌肤带来的舒适本就是比较私人的事,若是此时温泉中哄哄闹闹的话,估计乔鲁诺和福葛会调头就走。

温泉中有一股硫磺的味道,福葛并不喜欢。但都已经只围着条浴巾来到池边了,如弓在弦上。他先是用足尖点了点水面,确定水温不会太热后,他才将整个身子慢慢地挪了进去。反之乔鲁诺就显得熟练得多,在福葛还磨磨蹭蹭时,他整个人除鼻子以上外,都泡到水里面了。

此时的乔鲁诺散开了那怪异的甜甜圈以及脑后的尾辫,他的长发浮在了水面上,像是倾泄了一壶的金粉。他注视不远处的福葛,他半身露在水面上,以至于乔鲁诺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身段。毕竟是作为军师般的角色,同时也遵循着自己尽量避免战斗的意愿,他并不像原小队中的任何人一般精壮,在他们中他显得有些许消瘦,不管这倒使他身形更为精致。

如果是说福葛身上最性感的地方的话,那应该不是他独特的破洞衣,而是锁骨,对。偏瘦的他骨骼较为清晰,如同他那骨节分明的双手,锁骨也偏为突出一些。加上平日里圆领的上着,任何人都可以注意那锁骨,随即慢慢地移开视线后又不小心注意到那里。

乔鲁诺现在就是这样。

本是看着同是金色的头发垂在了福葛的肩上,目光却跟了细小的水珠顺着发丝滑过喉结,滑过锁骨,滑到胸前,滑过那点草莓色……

若哪种替身对水温较为敏感的话,那它肯定会察觉到某个金发少年旁边的水因为他的身体发烫导致的温度变化吧。

突而福葛站起身来,围上浴巾后直径走到他边上。乔鲁诺还以为是他的目光过于炽热而被当事人抓到了,俄顷福葛粗着声和他说:

“GIOGIO,我……感觉有点不适,我先回旅馆那边了。”

乔鲁诺差点忘了自己嘴巴还泡在水面下,开口想要回答福葛差点呛了几口温泉水进去。

福葛初次温泉体验告一段落。



旅馆

福葛摸着微微发红脸回到了房间里,温泉并不适合他。他把屋内的景象上上下下都映在了脑海里,虽然说是单人房,除了只有一张床外,两人在这里暂住也算得过去,反倒是一个人还显得有些清寂。

他摸索着走到床边,也并不是所有的日本旅馆都不是榻榻米,那里有一个木制红漆的床头柜,上面摆着一张卡片,应该是旅馆的服务热线,以及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福葛拿了起来仔细端详着,他看不懂上面包装写的是什么,他拆开看了看。

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整个盒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从盒子里倒了出来,他整个人木在那里,瞳孔骤缩,嘴唇颤抖着把几个破碎的单音节掉在了地上,他维持这个姿势很久。

旅馆有这种东西是很正常的事。他安慰自己,并遏制住自己奇怪的想法。

不过两个男人住的单人房有准备这种东西的必要吗?

房间很安静,他也能清晰地听见锁舌被放开的,钥匙带着把手被转开的声音,他连忙把那些东西一并踢到了床底下,拍了拍自己的脸转身面对着开门人。

“怎么了?福葛,我看你脸还是很红。”乔鲁诺踏着木质地板,发出清亮的叩打声。

“没什么,可能泡得有点晕了,过一会就好。”

“你在说谎。”毋庸置疑的语气让福葛较难为自己开脱。

“你又不是布加拉迪。”

乔鲁诺望着他和自己的距离,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一时的私心让福葛感到了压迫感,还是在温泉里的过节的注目让他动了怒,总之现在他给足福葛空间,让他先冷静一会。

可实际上都只是两个人的误会罢了。



这里很冷,确实很冷,让谁睡地板都是不可能的事,两人将就着挤在了一张床上,背对着,中间空出来一段距离,被子和床褥之间可以直接通着风。

福葛还在为刚刚那件事而而困扰着难以入睡,被子的另一端传来了任何动静都足以让他汗毛悚立,他现在确实有些害怕乔鲁诺,不是害怕他能在这时候对自己怎么样,而是害怕自己是否能够正式他的感情,以及自己的感情。

被担忧着的另一方早就有均匀地呼吸着空气,睡得安稳而宁静。

再三确认乔鲁诺已经睡着后,福葛才勉勉强强地睡着了。

夜里,这样睡的两人果不其然会很冷,好几次都差点因为从窗户隙进来的风吹醒,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个暖暖的东西贴到了福葛背后,然后一夜下来都没有再感觉到冷了。



12月31日

当乔鲁诺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到了福葛旁边时,他很冷静地把随手拿过来的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让它代替自己靠在了福葛边上。

他现在的心情有些不错,甚至对着刚醒来的福葛用日语说了声早安。

而福葛则看着自己身边的小动物松了一口气。

吃过早饭后,他们来到了乔鲁诺曾经居住过的街市。原本就已经很老的一条街,现在更加。中断的电线在杆子上挂着,摇摇欲坠。上层挂着的衣服的水差点滴在了他们身上,有几座楼房上甚至都用红漆打上了要拆迁的符号。

乔鲁诺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你说,我们还能找得到吗?”

“估计不能,GIOGIO。”福葛望了一眼已接近于尽头的老街区。

“回去吧,我们浪费了没用的时间在这里。”

福葛看得出来乔鲁诺确实有些失落,他也曾经听乔鲁诺口述过他的过去。按道理,在他在遇到那个改变他一生的黑帮之前,他的人生都应该是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乔鲁诺也不是个怀旧的人,可是为什么?明明他就感觉得到乔鲁诺神情的黯淡。

“今晚的烟花大会是什么时候开始呢?”他试图转移着乔鲁诺的注意。

“零点的时候吧?”突然乔鲁诺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头低了下去思考着。

之后的他们,又是去了附近几个比较有名的景点,但两人相处的氛围却比较压抑,乔鲁诺还在沉思着,福葛一边漫不经心地浏览着风景,一边又悄悄地看向乔鲁诺。那副紧锁眉头的神态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乔鲁诺,明明应对一切都能风轻云淡并化险为夷的他,能在什么事上这般烦恼呢?

直至晚上他们都没有过多的交谈。


福葛头靠在计程车后座的玻璃窗上,百无聊赖地呼出一口白气,在上面水珠结成的幕墙上用指尖描着他看到的日文。

乔鲁诺无意间瞥见了他所写的,又凑了过去纠正了他的写法,一手划去了上面的水雾,呼出温热的气体,又抓着福葛的手指,重新在上面描了一遍。

“这是,爱(あい),你刚才写到的,应该是这样才对。”

福葛从鼻子发出肯定的而短促的“嗯”,别过了头,一抹红从草莓耳钉染上了耳根。是乔鲁诺不为察觉到的。

车子很快地就到达了目的地,这时离烟花大会还有二三来个小时,他们可以在附近街摊上花费多余的时间。热气腾腾的年糕,在池里欢快跃动待捞起来的金鱼,摆着绚丽和服的服店。

突然福葛在一家摆着装饰品的小店前停下来,手里摆弄着一个翠绿色的胸针。

“像是博尔塞纳湖水一般的颜色。”福葛有些雀跃,他注视着乔鲁诺翠绿色的双瞳,向他晃了晃手中的胸针。

他整个人都沐浴在了昏黄的灯光下,雪轻轻落在发梢间,不知道是发色还是灯光的作用,降落到他身上的雪突然间就暖和了起来,是鹅黄的颜色。

转而福葛意识到什么,慌忙地错开与乔鲁诺的视线。乔鲁诺走过去,同样挑了一个同款,但却是紫色的宝石胸针,结账时,他好像听到了福葛轻声的嘀咕,但也实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因为连买下那枚紫色胸针都是脑子一热的决定。

血糖都在饭后跑到胃部了吗?

一通心不在焉的闲逛后,仅于今晚的盛宴终于拉开了帷幕。

离零点还有十几分钟,便飘起了鹅毛大雪。粗心的参谋带来了自家老板的伞,围巾,却把自己的遗漏在了旅馆那边。

“折回去取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怎么这趟旅行我们总能碰上只有一个的问题,像米斯达说的那样,不是三也不是四,偏偏是一……”乔鲁诺撑着伞,福葛帮他把围巾严严实实地围好。

“只有一条的话干脆不带了,福葛,解开。”

“那我特地把它拿出来有什么意义?”福葛坚持己见。

“那你戴上吧。”

“不。”

“这是命令,你要违抗吗?”

乔鲁诺干脆把伞扔到了一边,双手紧紧地锁住了福葛的手腕,让他动作被强制停止。

这着实让福葛一怔,他现在有些恼怒。

“乔鲁诺乔巴拿,从旅行开始你就很奇怪,旅馆也好温泉也好,那盒东西我暂且不提,去找你旧居所还有刚才胸针的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是你辞人的新方法吗?”

被这样问下来的乔鲁诺底气反而更足,也没有松开福葛的手,直接迎着福葛的问题开始反击。

“那好,确实也该坦白了,不过是从开始到现在,就连旅行只有两个人的事,都是我所策划的,目的不是为了辞退你又不是为了什么,我就只想和你待在一起,今年也好来年也罢,就是这么简单,作为我的梦想而已。那么你呢?你又在想着些什么?”

令乔鲁诺都惊讶的是,福葛并没有回答他一个字,却用行动回答了一切。

他吻住了乔鲁诺……不,那应该只能算是嘴唇和嘴唇之间的接触。温热的唇,他所渴望的唇,就这样覆在了他嘴唇上。而此刻的福葛又是闭着眼,像是当初把胶囊含在嘴里咬破的表情,根本无法欣赏他所喜爱的翠绿色的瞳孔在那么短短一刹那里,蕴含的情感变化有多复杂。

他放开了乔鲁诺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神情。

“福葛,你……是认真的?”

福葛貌似更加地恼火了。

“不是!”

这次轮到乔鲁诺用行动回答问题了,他单手扼住了福葛的后脑勺,迫使他能更好的让自己掠夺,以好好地教这个高智商的白痴怎么接吻。

烟花在他们耳边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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